2025-05-01


摘要:新年伊始,与央企有关的一条重头新闻引人关注:中国二重2016年实现营业收入78.12亿元,利润5.25亿元,胜利实现三年扭亏脱困目标。


新年伊始,与央企有关的一条重头新闻引人关注:中国二重2016年实现营业收入78.12亿元,利润5.25亿元,胜利实现三年扭亏脱困目标。曾经的担心忧虑释然后,我们似乎更应关注这出重组大戏背后的价值,即新一轮国企改革中国家层面的经验。

谈到国机集团重组中国二重时,国务院国资委有关领导说过一句话:“二重问题如果能解决,中国还有什么企业问题解决不了。”可见二重重组,在当下中国国企改革中,难度系数之高,具有标本意义。

以笔者对这一重组案的了解,此番话深谙央企改革之结。由此,我们可从多个维度进行观察:从建设背景到发展历史,从企业结构到经营模式,从管理体制到运行机制,从曾经的辉煌到今日处境等等。可以说,中国二重就是一部生动的中国国企流变史。

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背景下,2016年3月5日,李克强总理在全国十二届人大四次会议政府工作报告中宣布,国家将安排1000亿元专项资金,解决“僵尸企业”1000万人下岗分流的问题。二重无疑集中了许多“僵尸企业”共同特征,这次重组搞好可提供一个难得的“国家经验”。

1破解减员、减债、造血之困

创新破解了减员之难。冗员多,是国企的通病。二重也许更突击,冗员达到57%。按照市场规则,企业差人就招,超员就裁,天经地义,并没有多少可讲的“道理”。

根据国际劳工组织发布的数据,世界失业人数大都保持在2亿左右。裁员与失业,于世界都是个老常态。二重或者中国国企减员却很难:难在观念,根深蒂固的“铁饭碗”意识,总认为国企央企垮不了,辞不掉,以至演变成一种“背靠大树好乘凉”的惰性文化;难在没有配套完善的社会疏导体系,包括分流、再就业、失业保障和安慰疏解等,全部问题都集中在出资人和企业身上;难在没有笃实可行的法律政策遵循。单纯的规则和情感都不能解决问题,答案只有在创新中寻找。在国资委的直接指导下,二重减员创造的“政策(原则内从优)+自选+奖励”模式,可以说是一个颇具中国特色的创举。

创新破解减债之难。尽管因国情、企业生态、发展阶段和行业等不同,对企业负债水平或杠杆率合理标准的判断相异,但对非金融类企业负债合理性的判,还是有大致标准的:50%左右较为理想,超过70%,经营压力就会很大。二重重组时的账面资产负债率是80%,资产价值和财务归位后实际为133.7%。严重资不抵债加自身丧失偿债能力,按照市场规则,就只剩下一个选择:破产。中国新修订的企业破产法与原企业破产法的重要区别之一,就是在破产程序中为企业多设置了一个出口:破产重整。从立法意图向看,这种选择甚至优于传统的破产清算。这是借鉴世界成熟市场体系成功经验的选择,也是公司治理的进步,目的是更有效保护生产力,促进和谐发展。

任洪斌不仅熟悉企业破产法律,可以说在构思二重重组方案起始,就想到了这一步:二重重组必须减债;减债的最好途径就是司法重整。按理说,二重及其主债银行都属国企,所有资产在国家层面都殊途同归,而二重负债又属沉没成本,不应有根本利益冲突,处置方式应归结于法律、市场规则和发展有利。没有想到司法重整之难:难在没有按照法律的最高原则配套相关政策,各债权银行坚守自己的行业规则不放;难在地方政府没有真正理解司法重整的含义,拒收任洪斌送去的司法重整大礼;难在二重部分人员坚守对二重的狭隘感情,怕几代人引以为傲的二重一破难生,或者因破而丢失了本已脆弱的客户。所谓“协议重组+司法重整”模式,是逼迫出来的怪胎,于国于企于事,都非最佳选择。以牺牲国家整体利益和企业发展,换来表面的众声欢唱与和谐,并不可取。

创新正破解造血之难。国机设计的二重重组方案,主要包括“两减一增”:减员、减债,俗称“外科手术”,旨在解决二重当下的扭亏脱困,也是重组第一阶段“双超”目标的支撑;增强造血功能,俗称“内科手术”,旨在改革振兴,是二重根本性的长远任务,只有开头,没有终结。


2创新定位适应世界产业升级

在2015年二重“两减”取得阶段性突破时,国资委有关领导曾直言发问:二重会不会在三年后又是原来的样子?所在原来,当然不是指过去的辉煌,而是重组前的窘境。

这一问,问得有力,虽有点残酷,但抓住了关键。质疑的指向,不是二重减员、减债成功的暂时轻松,而是培育长远造血功能之难:难在这次重组生不逢时,世界性的产业转型升级伴随的“中产阶段危机”,与中国产业转型升级伴随的“中等收入陷阱”,二者相互交织,宏观经济环境复杂诡谲,未来很难把握。难在中国制造业遭遇的罕见窘境:产能严重过剩与购买力严重缺失并存,面临高端产业发展不足,与世界发达经济体传统制造业回归双重夹击。难在供给侧改革没有形成协调有效的联动机制,产服结合、产融结合、源创新与流创新、原型创新与二次创新,在很大程度上仍处于相互分离状态。

冷静思考,放眼国际,可以说,这次的世界和中国产业转型,都不可与过去同日而语。中国制造业在这场转型升级中如何定位,央企制度顶层设计如何与之相适应,企业源创新的方向和切入点何在等等,都不仅是单纯企业微观层面所能解决的问题。

正是在这里,我们发现了在国机重组二重个案中,一些超越做法的经验。比如创新经营模式,产服结合,立足于提供综合解决方案,壮大工程承包板块;产融结合,发挥国机资本在提供动力杠杆和重组发展中的作用;实体经营与非实体经营结合,通过源创新创造属于自己的市场地位,适应世界产业转型需要。

从目前情况看,三年扭亏脱困的改革目标已经完成。但即便如此,也不得不看到,扭亏脱困之后,二重未来改革振兴,步入持久的良性经营之路,还任重道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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